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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又要嫁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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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又要嫁妝

老夫人把賬本砸在她手上:“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,公中還有銀子嗎!”

柳氏翻了翻,偌大的侯府,只剩十餘萬兩銀子了。

照她們平時大手大腳的樣子,恐怕一年都撐不下來。

柳氏知道自己闖了大禍,就想打感情牌。

“母親,當初我也是拿了嫁妝給四郎填過窟窿的啊,如今他連個體面的差事都沒有,整日游手好閑,要不是靠我這點傍身錢,我們四房早喝西北風了。”

老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混賬,可嘴上又不能認。

“四郎變成這個樣子,還不是你慣的?

“你不是個管錢的料子,還偏要沾邊。上次賠了侯府兩間鋪子,這次更是長本事,開始攛掇四郎偷錢。”

這就把兒子偷錢,變成了媳婦攛掇。

好一個偷梁換柱。

“母親,我沒有啊!”

老夫人吩咐:“秦嬤嬤,去把她的嫁妝單子拿過來。”
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,秦嬤嬤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把柳氏的嫁妝單子拿給老夫人。

老夫人:“綺然,你用婆家的錢去賣娘家的好,今天,就拿你一半的嫁妝相抵。”

“母親,我實在冤枉啊……”

柳氏心裏萬般不願可又沒道理反抗。

“你若覺得冤枉,就把親家公、親家母請來,我當面問問他們,這偷竊夫家家產,是個什麽罪過?”

柳氏也怕丟人:“不要不要,母親,我認,我認錯了,全聽您責罰。”

說話間,秦嬤嬤照著老夫人的吩咐,一筆一筆勾走單子上的金銀細軟。

三房媳婦一見四房這回栽了這麽大的跟頭,心裏也是暗爽。

平日老夫人總是表面一碗水端平,暗地裏卻給了四房不少好處。

遇到什麽好的,香的,都緊著二房、四房,從不把他們三房放在心上。

這次,四郎夫婦這麽胡鬧,活該被整。

三郎媳婦還裝模作樣的勸道:“母親,罰也罰了,四弟妹也認了錯,您就別生氣了,當心自己身子骨。”

她不出聲還好,這下可讓老夫人逮到機會。

“還有你,”老夫人回頭看著三郎媳婦:“如今,侯府入不敷出,正是艱難的時候。你大哥又在大獄關著,咱們一家人,都該互相幫襯。”

三郎媳婦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:“母親……您這是何意啊?”

“你也得了侯府不少好處,你的嫁妝也要拿出三成,充公。”

三郎媳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堂堂侯府,要拿兒媳婦的嫁妝充數,讓人聽了都笑掉大牙。

“母親,我沒犯錯啊,怎麽也要跟著受罰?”

這還講不講理了。

老夫人冷哼一聲,直接堵她的嘴:“你去外面放印子錢,鬧出人命,還不是你二嫂出面給解決的?怎麽,就得家裏幫襯你,不能你幫這個家?”

“母親,我的嫁妝也不多了啊……”

老夫人:“平日你大把大把從公中拿銀子的時候,怎麽沒想著侯府的錢不多了?

“好,你不肯也行。雲舒,別管她身上的人命官司。她愛找誰找誰去!”

“母親,不要啊。”

三郎媳婦知道自己不得臉,再怎麽掙紮也沒用。這個老不死的妖婆子,一天不折騰媳婦兒們,她就渾身難受。

她心裏把婆母罵了千千萬萬遍,嘴上也只能悻悻道:“孩兒知錯了,一切聽母親的就是。”

三房、四房都已解決。

大房不必說,何氏死後她的嫁妝也都被老夫人管著。

美其名曰,要等瑩姐兒成親時,都給她添上。可誰知道瑩姐兒什麽時候能嫁人。

海雲舒眼見著婆母就要來跟自己說話。

想著她也不會按什麽好心。

於是率先開口:“母親,我的嫁妝,可是入府的時候就全部拿出來了。”

她眼尾輕挑:“一厘一毫都記在這公賬上。”

言下之意,可別再找我。

闔府上下都知道,沒什麽好爭論的。

這些年要不是靠著海雲舒的嫁妝,他們能過得如此滋潤?

哪知老夫人惦記的不只是她的嫁妝,而是問:“聽說你最近管了幾家錢莊?”

好啊,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。

這假菩薩剛才跟兒媳婦兒們要著五成、三成的嫁妝,都是在打掩護,做鋪墊。

敢情兒是打埋伏呢。

她消息倒是靈通。

恒通錢莊,在整個江北有數十家分號,只京畿附近就有四家。

這要全算下來,可比幾個兒媳婦的嫁妝值錢多了。

海雲舒從容接招:“錢莊我是替娘家二哥管的,我做不了主。”

“二舅哥就沒分你點股份?”

“沒有。我沒那麽大臉面。”

老夫人不悅:“雲舒,你既然嫁過來,就是程家人,哪能天天去給娘家白打工?”

海雲舒回道:“之前侯爺出事,我二哥已經出了不少力,我幫幫忙,也是人之常情。

“母親現在把兩家分得這麽清楚,意思是,程家的事,以後海家也不用管了?”

老夫人語塞:“我不是那意思。”

海雲舒:“不是最好。母親要真惦記著那幾家錢莊,自己找我二哥說就是,我可沒臉去求他。”

“又胡說,我怎能去跟大舅哥開口?”

程老夫人也就是捏捏海雲舒這種軟柿子。

從前,只要老夫人一嚇唬、一哭瓊,海雲舒都會多多少少地去娘家要點銀子。

這回,她是咬緊牙關不松口,說什麽也不慣某些人的壞毛病。

老夫人見碰了回釘子,只得作罷。真讓她去海家要,她也抹不開這張老臉。

兜了這麽一大圈子,如意算盤玩砸了,肯定不高興。

“這回的錢不拿就不拿吧,以後自有再找親家幫忙的時候。”

老夫人心煩意亂,腦子也有點糊塗,問海雲舒:“哎?我開始叫你做什麽來著?”

海雲舒:“母親叫我把花老板送出侯府醫治。”

“那楞著幹什麽,趕緊去啊。”

眾人瞧向裏屋,郎中已經用白布蓋上花老板的頭:“回老夫人、大娘子,這人已經沒氣了。”

這下可好,也不用吵嘴了。

找人裝殮了花老板。

晚上回房的時候,路過花園子,聽到假山後有隱隱的哭聲。

海雲舒叫鶯歌去看看。

不一會兒,鶯歌把那躲著哭的人領了出來。

原來是四房的燒火丫頭,碧珠。

海雲舒問她:“好端端的,你哭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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